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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著休息日,回了趟老家。道路崎嶇,山轉水轉,幾十公里的路,到家時,爺爺奶奶的菜已經(jīng)端上了桌。
可能因為坐車的原因,胃里比較難受,席間只夾了一些菜,奶奶親自盛的飯吃了幾口,就放在那,忙著去撥手機。不經(jīng)意抬頭見,發(fā)現(xiàn)奶奶把我未吃完的飯倒進自己碗里,我忙去攔:“奶奶,不至于,現(xiàn)在都全民小康啦,這點剩飯浪費不了多少,不是有新鮮飯嗎”奶奶笑了笑說:“沒事,大孫子的飯,有什么吃不的,現(xiàn)在好啦,大家都有飯吃,不像以前啊,但凡有一口吃的,都不會丟掉浪費…”
這一刻,我突然意識到,奶奶沒說完的話里,藏著多少辛酸,可能只有他們自己知道,“三年久旱,赤地千里,稀見炊煙,遍地饑號?!笔鶄€字道不出來的艱辛,他們是從那個歲月里過來的人,所以他們更知道糧食的可貴。不是盛在碗里都是飯,可能是荊條葉,可能是刺槐花,還可能是茅草根。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數(shù)著日子,坐一天是一天,拿著這個月的工資,惦記著下一個月。可能多少人在饑寒交迫里沒有等到荊條花開,倒了下去,就再也沒見到春天。當吃糠咽菜成了美好的向往,那么眼前除了茍且還能剩下什么。聽故事的人永遠做不到與講故事的人感同身受,因為有些故事,是他們當年的每一個瞬間。
生活越來越好,日子越來越幸福。但有些傳承,我們是否不經(jīng)意間忘卻了。子曰:飯疏食飲水,曲肱而枕之,樂亦在其中矣。春秋季文子世襲貴族,位至上卿,卻一生節(jié)儉,衣服以樸素整潔為佳,車馬能乘就行;“雖吾之家國,實由卿再造”,唐朝名將郭子儀,邊角紙張,及年做薄,裁紙之刀,不余寸許。他能歷經(jīng)三朝而不倒,節(jié)儉是重要因素;有個書生,家境貧寒,置不起暖爐,冬日冷風獵獵,手腳通紅,這便是寒窗。每天清晨煮一鍋粥凍凝后用刀切成兩塊,一頓一塊,這便是寒食。寒窗十年寒食又幾年?可當他功成名就后,并沒有忘記節(jié)儉習慣,忙完公務的深夜,下屬本意去安排人準備伙食,他卻揮揮手說不用了,食盒里那份涼的白米粥就行;偉大主席毛澤東,一生節(jié)儉,粗茶淡飯,一件睡衣補了73次,穿了20年。經(jīng)濟困難時期,他主動降低生活標準,不吃肉類水果,只吃素食。后來全國經(jīng)濟稍微好轉后,一次開完會請大家吃飯,餐桌上就一盆肉丸煮白菜配上幾個燒餅。毛主席在勤儉節(jié)約方面始終為著大家做表率。
回家的路上,無意看見窗外,幾棵荊條樹隨風搖擺,不見荊條花開,卻看見葉縫里稍露幾棵未落的果實。是啊,我們的國家經(jīng)歷了風雨飄搖,像這荊條樹一樣,一步步開花結果,越來越好。但是我們有些優(yōu)良的習慣,卻不能丟掉,要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,抽枝發(fā)芽,茁壯成長…
明年六月初,花開漫山崗。